第２６卷第１０期 ２０１０年１０月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ＡＮＧＱＩＵ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０１．２６ Ｎｏ．１０ Ｏｃｔｏｂｅｒ．２０１０ 从《人民日报》载文情况看“多＼快＼好、省”的使用与演变 邑 润 田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河南商丘４７６０００） 摘要：从《人民日报》载文情况看，“多快好省”、“又快又好”、“又好叉快”以及“又多又快又好 又省”和“又快又好又省”等的使用情况在新中国建国前后直到今天的不同历史时期呈动态的变化 轨迹。这些在劳动人民实际生活中凝练的词语，都先后被使用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大政方针中， 成为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话语体系中较为固定、规范的用语。将“多”、“快”、“好”、“省”这些闪亮 的词语明白无误地镶嵌在经济建设方针中是历史的启示，也是现实的需要。借助它们，可以简洁、 明快地起到宣传的作用，使城市和乡村妇孺皆知，有利于不断夺取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事业的新胜利。 关键词：人民日报；“多快好省”；“又好又快” 中图分类号：Ｃ５５；Ｆ０９２．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３６００（２０１０）１０—０１０５—０５ 在宣传、贯彻“又好又快”方针的过程中，不少 学术界同仁针对该方针的内涵、意义及“好”与“快” 的内在关系诸方面开展了系列研究，成果颇丰。但 是不可否认，一些作者在研究的时候未能有意识地 将“又好又快”方针与一般此类用语区分开来。归 纳起来，在一些公开发表的报刊文章中明显存在着 四个误区：一是误认为在共和国史上“多快好省”一 词早于“又快又好”、“又好又快”出现；二是误认为 “又好又快”一词比“又快又好”使用晚，并在意义上 好省”或“又多又快又好又省”这样的组合词。“又 快又好”与“又好又快”倒是时不时出现（见表１）。 不过两者的意义区别不大，都是劳动人民日常生产 生活中的常用词。主要表达：（１）用以表示劳动工 具如剪刀、斧头、耕犁等的锋利与适用；（２）用以表 示具体劳动过程的进展状况，如纺线、织布、割草、搬 砖砌墙、排字印刷等传统技术性劳动以及开沟挖渠 好于前者；三是将“多快好省”、“又快又好”与“又好 又快”等词语的本意与其成为国民经济建设方针以 后的固定概念相混淆；四是认为“好”包括了“省”， “省”无需再提了。鉴于《人民日报》在宣传、理 论导向、国事民情报道等方面最具权威性和前瞻性， 能够较为快捷、全面地反映指导思想的变 化和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且其所载文章之关键词在 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社会现象的动态轨迹，故而笔 者拟以《人民日报》为参照，对“多快好省”、“又快又 好”和“又好又快”等概念的使用及内涵变化作简要 分析，以便消除人们在此等方面的些许误解。 一等工程进展的速度与质量；（３）用以表示工作任务 完成的效果，如打仗、收缴公粮等工作干得顺利情况 与漂亮程度。人们在平时言谈话语中使用“又快又 好”与“又好又快”词语时，一般不曾刻意加以区分。 只是在赞美某种手工工具时会较多地使用“又快又 好”一词以显示其特性或特点，如剪刀首先必须 “快”（锋利），然后才是样式或手感的“好”。除此 之外，在涉及速度与效率时“又快又好”与“又好又 快”往往是混用的。于是体现在报道、通讯等文中， 时而用此，时而用彼。 表１：１９５６年以前“又快又好”和“又好又快” 使用篇次情况统计 ：墨 墨堑：： ！ “又好叉快” ｌ ！ ９ ５ ４ ！ ２ １ 垄 ７ １１ ３ ４ 、“又快又好”、“又好又快”的本义应用与基 本建设“又省”要求的提出 据查，在新中国建国前后直至１９５５年在《人民 日报》（以下提到的报纸均指该报）上出现过“多快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４～２０ 值得注意的是，从１９５２年开始报纸上有了“又 快又好又省”和“又好又快又省”词语的用法，两词 各有２篇次且都是就工程建设进展状况而言的。它 作者简介：姚润田（１９６４一），男，河南新乡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当代中国史和编辑学研究。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们的使用自然地使“又快又好”与“又好又快”两词 的用意跟着升级了——由原本生产生活中常识性的 用语上升到比喻国家基本建设的速度、质鼍的层面 了。如本报６月９日报道，东北总工会张维桢 在东北工业部基本建设先进经验推广大会 上的讲话中就是借用了这一意思。他动员建筑工会 工作者要很好地发现、总结和推广先进经验，以响应 东北区领导关于“又快又好又省”的号召 。这是 《人民日报》第一次使用“又快又好又省”一词。说 明在新中国建国伊始，面对满目疮痍、百废待兴的情 况，已经有人从宏观建设角度注意到了节俭的重要 性，并且已经意识到“快”、“好”、“省”三者之问存 在着一定的内在关联性。至１９５２年９月９日《贯彻 执行（基本建设工作暂行办法）——关于（没有正确 的工程设计就不可能施工）讨论的总结》一文在强 调计划性和集中性的重要性时同样用了这一词语。 文章说，要“保证工程质量和避免浪费，达到又快又 好又省的目的”，反对把“又快、又好、又省”分割开 来的做法。该文对“快、好、省”三个方面及其内在 关系进行了必要的论证。文章说：“‘ 陕、好、省’是 一个原则的三个方面，抛开任何一个方面都是不对 的。只强调快而不顾质量和节约，会造成大量返工， 当然不能快了。”但只强调好和省而不管快，又会使 国家基本建设计划不能实现。所以只有把三者统一 起来，做到又快、又好、又省，这 ‘是正确的指导方 针，才是进行基本建设工作应当树立的基本思想。 这是迄今见到的最早论及国家经济建设速度、效益、 成本关系的文章。值得重视的是：一是该文首次将 “省”与“快”、“好”一起上升到规范国家基本建设 的高度。二是将一般工程建设进度的“快”与国家 建设速度的“快”相提并论，强调重要工程必须符合 国家的建设计划。否则，尽管很快地建设起来了，但 因占用了不该用的钱，恰恰是迟缓了国家的建设。 三是对于“好”和“省”作了恰如其分的说明。“所谓 ‘好’，不但是指建筑工程或机械装备本身的质量 好，而且还必须是合乎使用，合乎客观需要。那种只 重形式美观而不顾实用的作法，是决不可取的。所 谓‘省’，不但是要求每一项工程的设计和施工，应 进行精打细算，节省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还应当 掌握陈云同志在１９５０年２月全国财政会议上的报 告中所提出的原则”。这里所说的原则就是不浪费 和恰当运用物资。而所为恰当，直接借用了陈云的 说法，即“迟用、早用、多用、少用、先用、后用、缓用、 急用的问题解决得好” Ｉ（ 。据实而论，当时的人 们无论是基层干群还是党和国家领导，多数人主观 上都是强调国家建设要“快”的。因为衣食不足，用 料缺乏，工厂待建，现实要求一切生产性行业都应该 尽可能地多办、快办。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很容易产 生急躁心理。应该说适时颁布的《基本建设工作暂 行办法》就是旨在纠正这种错误的，可惜由于当时 重视不够而浅尝辄止。总的来看，“省”的意识或思 想在２０世纪５０年代初期还是停留在自发状态。 １９５３年，“又快又好又省”出现２篇次，“又好又 快又省”出现４篇次。这几篇文章基本上都是针对实 际工作中的浪费现象或规范工程建设进展状况而言 的。从这些文章可以看出，职能部门领导和劳动一线 员工对于“一化三改”过程中和具体过程建设中存在 的问题感触最深。他们清楚地知道仅有“快”和“好” 是不够的，还应该讲究必要的“省”，毕竟我们这样一 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浪费不起。可喜的是，该年９月８ 日《努力完成今年的基本建设计划》一文针对有计划 的经济建设提出了“又好又快又省”的要求，在一定程 度上弥补了此前思想认识的不足。 二、“又多又快又好又省”与“多快好省”的出现 与同名方针的使用 １９５６年元旦社论《为全面地提早完成和超额完 成五年计划而奋斗》一文对于工业、文教事业“又 多、又快、又好、又省”的要求让全国人民耳目一新。 社论说：必须又多又快，才能赶上国家和人民的需 要；必须要好，要保证质量，反对不合规格的粗制滥 造；必须要省，要用较少的钱办较多的事，以便用可 以积累起来的财力来办好一切应该办而且可以办的 事情。又多又快，是反对保守主义，又好又省，是反 对潦草从事，盲目冒进，铺张浪费。又多、又快、又 好、又省，这四条要求是互相结合而不可分的，遵守 这四条要求，我们就能按照社会主义经济的有计划 （按比例）发展的法则，来进行全面规划。根据又 多、又快、又好、又省的原则解决建设中的困难和提 高发展速度，我们在工业建设和文教建设方面完全 有可能提早完成和超额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提早 完成社会主义工业化的任务。这是多快好省方针比 较原始的用法。据统计，该年使用“又多、又快、又 好、又省”达１０３篇次。 同年２月４日，有学者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 议二届二次会议上发言时针对机械工人只会看图而 不会画图的情况提出了批评，认为这种情况不利于 发明和合理化建议的表达，而且“对于要做得又多 又快又好又省，是有碍的” 。这是“又多又快又好 又省”提法在该报第一次出现。到了５月７日，在摘 登的文章中再次提到：“只有把先进经验变成为广 大职工群众的普遍行动，才能产生巨大的物质力量， 才能又多又快又好又省地提前和超额完成第一个五 年计划。”ｌ４ 此后“又多又快又好又省”一词频繁出 现，在该年共达１９篇次。 至于将“又多又快又好又省”加以浓缩、提炼、简 化为“多快好省”一词，最早可见《人民日报》１９５６年 ７月３１日刊登的《采用“民办公助”的办法，云南中小 型水利工程修得“多快好省”》一文。该文在标题中 第１０期 姚润田：从《人民日报》载文情况看“多、快、好、省”的使用与演变 １０７ 醒目地用了“多快好省”一词。文章对云南省采取依 靠群众“民办公助”的原则，节约了国家投资，实现了 又多、又快、又好、又省要求的做法提出了表扬。 １９５７年１２月１２日《人民日报》社论《必须坚持 多快好省的建设方针》的发表成为赋予“多快好省” １０篇次以内（而“又多又快又好又省”除在１９８０年出 现１篇次外，就在报纸上销声匿迹了）。这说明随着 党的工作重心的转移，带有一定时代色彩的“多快好 省”方针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虽然直到２００８年仍 然会偶尔在报上见到，但仔细查看，会发现它不过是 以社会主义建设大政方针重任的标志。一周后报纸 以本报编者名义发表的《大家一起来宣传“多快好 省”》一文郑重地向全国发出了坚持多快好省方针 的号召。文章说“多快好省，是我国社会主义的建 设方针”ｌ５ Ｊ。此后，人们更多地使用倡导的“多快好 省”而较少或很少使用“又多又快又好又省”一词。 如１９５８年使用前者达１０２４篇次，而使用后者仅９１ 次。“多快好省”成为那个时代最时髦的词语。“又 多又快又好又省”一词则由于被更简洁、更响亮的 “多快好省”所代替，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话语体系， 以至于在１９６２年以后一些年份的使用量为零。 同时，从表２可以看出：自从“多快好省”被确 定为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方针后，它借“” 的东风一跃而起，在１９５８年达到使用高峰；但是随 着“三年困难”时期的到来和调整时期的开始，“多 快好省”的使用量陡然减少；而一旦经济况况有所 好转，“多快好省”的使用量又明显增加。如果与国 内生产总值指数变化表作一比照，就会直观地看到 “多快好省”的使用量的高峰基本上与国内生产总 值指数的第一个高峰是相对应的，均出现于１９５８年 至１９６０年时段 。可以说，“多快好省”一词使用 量的变化不仅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媒体对于“多快 好省”或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宣传量与宣传力 度，更反映了一个时期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状况变化 的轨迹。 另外，“又快又好”与“又好又快”词语也更多地被用 于劳动场景以外的领域，如群众工作、整风工作等。 如１９５７年１２月２２日的报纸在报道国家机关整改 工作时就以《既要改得快，又要改得好》为题对于工 作的质和量进行了说明。文章说：许多单位的领导 干部“在很短时期内，解决了群众所提意见总数的 百分之七八十甚至九十以上。从进度看，是迅速的， 保证了数量；从内容看，问题解决得一般是正确的， 保证了质量。这样就达到了又快又好的标准，为下 一步深入整改创造了有利的条件。”此后“又快又 好”与“又好又快”更多地被用来描述比较抽象的事 物并进而运用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话语体系中。特 别是前者的使用量在１９５８年至１９６０年达到一个高 峰，三年均在２００篇次以上。 三、“又快又好”与“又好又快”使用量的变化与 含义的升级 １９７９年以后“多快好省”一词的使用量明显减少 了，这应该与国民经济进入新的调整时期有关。特别 是在１９８０年以后，每年的使用量绝大多数情况下在 出现于历史人物的回忆文章里而已。 表２：１９５６年一ｌ９７８年“多快好省”、“又快又好” 和“又好又快”等使用篇次情况统计 １９７９年到２００３年问“多快好省”、“又快又好”、 “又好又快”使用的情况如表３所示： 表３：１９７９年至２００４年前“多快好省”、“又快又好” 和“又好又快”使用篇次情况统计 但是，无论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还是精神文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２０１０年 明建设，其问的工作效能总还是要描述的，特别是对 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速度、规模、效益等还需要从 宏观角度进行规划、把握与引导。于是从１９９２年开 始，随着经济发展观的改变，“多快好省”的进化 词——“又快又好”和“又好又快”在国家经济建设 或党政话语体系当中的地位慢慢擢升了。 １９９３年元旦新年献词《团结奋进》强调说，要加 快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步伐，只要是质量高、效益 好、适应国内外市场需求变化的，就应当鼓励发展， 同时要坚持从实际出发，注重量力而行，讲求实效。 “发展速度要建立在提高质量、优化结构、增进效益 的基础上，防止争相攀比、盲目上新项目，防止发生 经济过热现象，保证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地向前发展， 力争隔几年上一个新台阶，不断增强我国的经济实 力和综合国力”。这是将“又好又快”用之于国民经 济建设比较早的说法，是对国民经济发展状况的又 一种表述。应该说人们在运用这一概念时与“又快 又好”没有从意义上刻意区分。 从１９９２年至１９９４年报纸使用“又快又好”与 “又好又快”的情况看，前者（共７１篇次）多于后者 （共１６篇次）。说明我们在国民经济建设方面的主 张、意识就是要一方面“快”，另一方面“好”，并没有 在意“快”字与“好”字的前后位置。或者说，在使用 “又好又快”时也是借用了“快”与“好”两方面的含 义。“快”是中国——一个发展中国家始终应该坚 持的经济发展常态；“好”是必须强调的落脚点。 从１９９５年至２００３年，使用“又好又快”的篇次 不多，其中１９９５年和１９９８年各１篇次，１９９６年３篇 次，其余为０篇次。不过，１９９５年那一篇次是在中 国党第十四届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 的《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 计划和２０１０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出现的。《建 议》对于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时期如何 引导地区经济健康发展，促进全国经济合理布局提 出了要求。尤其是强调东部地区要充分利用有利条 件，多利用一些国外资金、资源和市场，进一步增强 经济活力，“在深化改革、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 经济素质和效益方面迈出更大的步伐，促进经济又 好又快地发展，为全国提供新的经验” 儿Ｈ 。这 是在国家经济计划中首次出现“经济又好又快发 展”的提法。可惜这种提法并没有引起理论界和高 级领导层的应有关注。而３月２０日宣讲《中华人民 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２０１０年 远景目标纲要》的文章“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一 文在宣传主要措施时，则是用的“促进经济又 好又快地发展”一语 Ｊ。虽然《纲要》讲的是国家发 展的局部地区，但此举所具有的意义不可轻视，因为 它已经在努力明示国民经济整体发展的方式与走向 了 在１９９７年以后直至２００４年以前，“又快又好” 的用法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１）“又快又好”不时 出现于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讲话中，用以强调或规范 经济建设的方式与趋向。（２）“又快又好”发展理念 为国家经济统计部门所采用。（３）配合上级精神， 媒体宣传了“又快又好”的提法。１９９７年１１月２２ 日《要抓住机遇，不要急于求成》对如何把握发展机 遇而又不要急于求成的做法提出忠告。“面对机 遇，正确的态度是既不能拖拖沓沓，不思进取；也不 能急于求成，盲目蛮干。只要我们把抓住机遇的热 情同用好机遇的科学态度紧密结合起来，脚踏实地， 埋头苦干，我国的经济完全可以又快又好又稳地向 前发展”。 四、“又快又好”与“又好又快”方针的确立与更 替 从２００４年以来，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已不再使用 “多快好省”，而更多地使用“又快又好”和“又好又 快”。表４反映了２００４年以来这两个概念的变化情 况。 又又 年快好 表４：２００４年以来“又快又好”和“又好又快”份又又 使用篇次情况统计 好快 ＂２ 。 说明：截止２００８年１１月２７日。 ２００４年“又快又好”使用量明显增多。在２００４ 年８月５日、１２月１４日发表的本报评论员文章就 “宏观的实质是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论 ；耄 贯彻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等论证了全面落实科 加０¨ 学发展观，实现又快又好发展的重要性。 当然，在２００４年“又好又快”也出现２篇次。 其中一次出现在１１月２７日江西省副孙刚《以 ∞ 求真务实精神落实科学发展观》一文中，强调“从江 西的省情出发，须科学认识和正确把握以经济建设 为中心和全面发展的辩证关系”这一点。全文既贯 穿了求真务实的精神，又点明了未来经济发展的模 式，即“在谋发展时充分考虑资源和环境的承受力， 既积极实现当前的发展目标，又为未来的发展创造 有利条件，从而实现又好又快的发展”。孙刚成为 比较早使用“又好又快”来表述经济发展的地方领 导干部之一。 从表４可见，使用“又快又好”的篇次在２００５ 年发生了大的变化，达１４０篇次，２００６年则达到了 ４１４篇次。文章主要就如何坚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 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如何按照“五个统筹”的要求， 继续加强和改善宏观、如何推进改革开放和加 大对“三农”的支持力度、如何加快调整经济结构和 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等多方面考察、论证了推动经济 社会又快又好地发展的方法、措施和战略。显然，随 第１０期 姚润田：从《人民日报》载文情况看“多、快、好、省”的使用与演变 着科学发展观成为统领经济发展的新战略观，“又 快又好”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时期以来经济与社会 建设的方针。 “又好又快”逐渐取代了“又快又好”的提法。 在２００５年，“又快又好”出现１４０篇次，“又好又快” 出现３篇次。其中２００５年２月２８日和１１月１８日 这两篇文章关于经济发展“又好又快”的表述无疑 是比较醒目的。 随着对科学发展观的强调，“又好又快”出现的 篇次猛增，２００６年为１００篇次，说明人们在有意识 地从字面上趋同于“又好又快”的用法，感觉如此用 法会更能突出“好”的要求。２００６年１１月３日报道 的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关于“十一五” 深化电力改革的实施意见》和《机关组织 管理条例（草案）》，指出，“十一五”时期要抓住电力 供需矛盾缓解的有利时机，巩固已有改革成果，把电 力改革继续推向深入，促进电力行业稳定、健 康、协调发展和安全运行，为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提供可靠保障。这表明率先在部门行业开始 讲究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了。 １２月８ Ｅｔ公开了日前经济工作会议关于 “必须深刻认识又好又快发展是全面落实科学发展 观的本质要求”的内容。这就将“经济社会又好又 快发展”上升到了全党认识论的高度。ｌ２月１１日 本报评论员《又好又快发展是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 的本质要求》一文，对“又快又好”和“又好又快”加 以区别和剖析。文章说，“快”是对经济发展速度的 强调，“好”是对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的要求。“从 ‘又快又好’到‘又好又快’，这表明我们更加重视经 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把质量和效益放在更加突出 的位置；从‘又快又好’到‘又好又快’，这个词序的 变化，蕴涵了深刻的意义，是对科学发展观本质要求 认识的深化，是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形势认识的 深化，是对新阶段经济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鉴 于“又快又好”和“又好又快”用语的差异，特别是其 所代表的思想观念、经济认识的不同，在这篇文章发 表后，“又快又好”的使用量大减，由上年的４１４篇 次下降到３５篇次；而“又好又快”的使用量大增，在 ２００７年达１１６１篇次，而且在标题中鲜明地用“又好 又快”者达１００篇日。“又好又快”取代“又快又好” 在经济社会领域的大量使用，表明党和人民对于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建设现状与存在问题认识 的深化和对未来经济社会建设方式与走向的明晰。 到了２００７年１Ｏ月党的十七大｝：，“又好又快”终于 被赋予神圣的使命，被作为新时期的方针确定下来， 成为今后中国党领导全民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和全面奔小康战略实现的指导方 针——“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方针 儿 。 由上可知，“多快好省”、“又快又好”、“又好又 快”以及“又多又快又好又省”和“又快又好又省”等 的使用情况在新中国建国前后直到今天的不同历史 时期呈动态的变化轨迹。这些在劳动人民实际生活 中凝练的词语，都先后被使用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 的大政方针中，成为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话语体系 中较为固定、规范的用语。从方针演变的轨迹看，的 确是按“多快好省”——“又快又好”——“又好又 快”方向递进的；但若从日常用语使用以及被借用 到经济建设领域的先后时间看，“又快又好”与“又 好又快”都早于“多快好省”，且二者没有什么本质 区别。从“又多又快又好又省”的使用情况看，１９６０ 年以后逐渐淡出了报刊媒体，在改革开放以后几乎 是以零计。平实而论，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 一定时期工农业产品及某些商品的“多”可能是现 实的急切需要，但“省”毫无疑问永远都是必须的， 也是其他诸如“快”、“好”不可代替的。从自然角度 讲，中国自然资源的相对贫乏与相当一些资源的不 可再生性决定了“省”是中国人（整个人类都应如 此）必须世世代代坚持的美德与行为方式；从历史 角度讲，当前对建设节约型社会的倡导从某种意义 上讲正是“省”的意识同归和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 经验教训的总结。因此，将“多”、“快”、“好”、“省” 这些闪亮的词语明白无误地镶嵌在经济建设方针中 是历史的启示，也是现实的需要。借助它们，可以简 洁、明快地起到宣传的作用，使城市和乡村妇孺皆 知，有利于不断夺取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 设事业的新胜利。 参考文献： ［１］人民日报［Ｎ］．１９５２—０６—０９． ［２］陈云文选：第２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 ［３］人民日报［Ｎ］．１９５６—０２—０４． ［４］人民日报［Ｎ］．１９５６—０５—０７． ［５］人民日报［Ｎ］．ｔ９５７—１２—１９． ［６］新中国五十五年统计资料汇编［ｚ］．北京：中国统计出 版社，２００５：９． ［７ 十 四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Ｍ］．北京：人民出版社， １９９７． ［８］人民日报［Ｎ］．１９９６—０３—２０． ［９］十七大报告读本［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 【责任编辑：李安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