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１年７月 经济论坛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Ｆｏｒｕｍ Ｊｕ１．２０１ｌ Ｃ，，ｅｎ．４９２ Ｎｏ．０７ 总第４９２期第ｏ７期 中国农村劳动力区域性迁移的经济增长效应：１ ９７８～２００８ 文／冯国强赵昆张天阳 【摘 要】理论上，劳动力区域性迁移对迁入地和迁出地皆有正反两方面效应，而基于１９７８—２００８数据的 实证研究表明，尽管劳动力的区域性迁移带来的效应有正有负，但在经济增长的资源配置中，农村劳动力 区域性迁移为中国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和贡献，劳动力地区间的非均衡分布提升了经济增长的效率。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区域性迁移；经济增长效应 【作者简介】冯国强，广州大学松田学院，研究方向：产权与新制度经济学、宏观经济学；赵昆，广州大学 松田学院，研究方向：数量经济学；张天阳，广东金融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宏观经济学、数理 金融。 一、引言 二、中国农村劳动力区域性迁移状况： １９７８～２００８年 作为典型的二元经济结构的发展中国家， 中国农村劳动力过剩一直是不争的事实，农业 部门的过剩劳动力向非农部门的区域性迁移也 成为工业化进程中的一种典型现象。改革开放 以来，中国经济保持了快速的增长，逐步步入 到现代工业化进程之中，但城市和农村之间、 欠发达和发达地区之间的非均衡发展，城乡差 距、地区差距等问题的凸显，以及城市化进程 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中国２００８年 农村外出务工的劳动力总数已达１．３亿人，占农 村劳动力总量的２６％，占城镇从业人员的４６％。 在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的１Ｏ年间，外出劳动力每年平 均增长率高达１２．６％，区域性迁移的规模一直处 于增长状态，１９８３年为３４６９０万人，到２００８年增 加到５０３８７万人。其中，皖、赣、鲁、豫、湘、 日益推进，都使得大量农村富余劳动力从农村 涌人城市，从欠发达地区往发达地区迁移，形 桂、川、贵、云、陕１０个省区成为区域性剩余 劳动力迁出的集中分布区。 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民工潮”现象。 本文按照钱纳里的经济增长理论，将一国 ＧＤＰ增长分解成资本积累、劳动力增长和全要 素生产率ＴＦＰ增长三部分，来探析经济增长与劳 中国农村到底有多少剩余劳动力，上个世 纪９Ｏ年代国内外学者进行了大量研究，由于剩 余劳动力的定义和估算方法的不同，估算结果 也存在很大差异。农业部课题组认为，中国有 动、资本要素以及全要素之间的关系，并同时 １．９６亿农村劳动力，大约每个劳动力种１２．７亩 地，与日本１９８５年的水平相当。按该课题组 ２００５年的估计，全国共有乡村劳动力４８２２９．０万 将国民经济按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 的产业分类方法，分别构造各产业部门的柯 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 基于资本积累、劳动增长和全要素率增长三要 素的经济增长模型，并通过实证表明该模型与 现实数据的高度吻合，即尽管农村劳动力的区 人，农业劳动力３２４５１．２万人，农业劳动力需求 ｌ７２１４．６万人，农业富余劳动力１５２３６．６万人，且 每年以６００万人的数字增长。国家统计局认为， 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农业剩余劳动力是逐步 下降的，２００８年仍有１。４７亿人。中国社会科学 域性迁移带来的效应有正有负，但在经济增长 的资源配置中，区域性劳动力迁移为中国经济 增长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和贡献，劳动力地区间 非均衡分布的情形在其再配置过程中提升了经 济增长的效率。 ．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估算结果为，２００５年 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数量约计为１．７亿人，而 且有４０％～４７％的农村劳动力属于剩余劳动力 （表１）。 １３２． 表１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数量估计 年份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８ １９９９ ２０ｏ６ 上排挤了城市原本的低技能劳动力。 在高技能劳动力市场上，由于城乡经 ０．４６５７ 济结构中区域性劳动力转移的主体是 ３６５７ｌ 低技能劳动力，对于高技能劳动力产 １７０３２ 生的排挤效应并不十分明显，但是并 农业剩余劳动力比例 农业劳动力数量（万人） 农业剩余劳动力数量（万人） ０．４０５３ ０．４１Ｏ２ ０．４５８９ ３６７９ｌ ｌ６８８４ ３７５１９ ３７００２ ｌ５２０７ １５１８０ 三、区域性劳动力迁移对移入地的经济效 应 （一）产出效应 劳动力的区域性迁移为迁入地注入了更多 的劳动力，充裕了当地劳动力市场，填补了流 入地劳动力市场结构的欠缺。越来越多来自于 欠发达地区或农业部门的劳动力利用生产要素 流动的制度平台，纷纷进入制造业、建筑业、 餐饮服务业等产业部门，为这些部门的产出增 长起着功不可没的显著作用。 另一方面，剩余劳动力迁移更重要的意义 在于提高了迁入地的劳动生产率，尤其是城乡 经济结构中的农业部门劳动力向城镇的迁移。 脱离农业产业部门的劳动力的出现，对城市企 业原有的用工制度造成有力冲击。以前国有企 业严格实行计划用工制度， “三铁”盛行，农 民工的出现增加了企业劳动用工的选择余地。 农民工吃苦耐劳，守纪律，工资成本低，具有 很大竞争优势，直接提高了企业的劳动生产率， 对在职职工构成竞争压力，也问接提高了他们 的劳动生产效率。 （二）挤出效应 一个经济体的发展过程中，对要素的需求 量总是受到多种因素。劳动力市场的充分 流动性，更好地解决了劳动力要素市场结构非 均衡的问题。但与此同时，劳动力要素的需求 本身是和经济增长速度保持适度比例的，再加 上工资本身所具有的刚性性质，也使得劳动力 市场绝大多数处于非均衡的状态，要么饱和导 致工资水平降低，要么非饱和出现失业。农村 劳动力的区域性流动对流人地要素市场具有挤 出效应，一方面，流入地本身劳动力要素市场 是一个非饱和的状态，尤其是当剩余劳动力流 入之后，更为明显地加剧了流入地的非饱和的 情况，失业问题进一步凸显。以中国为例，迁 移的劳动力可以分为高技能劳动力和低技能劳 动力，在低技能劳动力市场上，往往充斥了大 量的农村转移出的剩余劳动力，因为农村转移 的低技能劳动力用工成本低，因此相当大程度 不意味着不存在，毕竟农村迁移出的 大量剩余劳动力之中不乏高技能人才，或者存 在很大部分能够从干中学成为高技能人才，从 而对于城市高技能劳动力市场依然存在挤出效 应。 区域性劳动力迁移之所以出现挤出效应，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部分迁移出的劳动力价格 相比城市劳动力而言更为低廉，这种低廉价格 本身成为迁入劳动力不可或缺的比较优势。当 然，对于迁移劳动力的用工成本降低本身对于 迁入地而言具有挤出效应，但劳动力成本降低 对城市经济增长有很大促进作用。劳动力成本 降低，企业总成本也就相应降低，单位产品成 本降低，从而提高了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另外， 农民工进城增加了城市职工的流动性，有利于 劳动力资源的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对全国劳 动力市场的发育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这本身 就对经济增长具有推动作用。 （三）福利效应 二元经济结构下的剩余劳动力流人城市， 尤其是农村劳动力迁移补充了城市劳动力的 ‘不足”。尽管城市中也存在着大量过剩劳动力， 但是城市劳动力往往不愿在一些特殊领域就业， 进城民工恰好填补了这些空缺。传统的城市就 业制度形成的“三铁”，一方面造成城市职工工 作效率低下，劳动生产率难以提高，另一方面， 企业内部人浮于事，隐性失业严重。企业为了 提高效率，不得不雇用农村转移到城市的民工， 尤其是让他们补充脏、累、差岗位。 同样，劳动力迁移还起了拾遗补缺的作用， 在与城市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的许多领域中，农 民工已成为主力，为城市居民生活的方便、舒 适做出了很大贡献。 四、区域性劳动力迁移对移出地的经济效 Ｊ立 （一）短缺效应 中国二元经济结构决定了大部分劳动力区 域性迁移都属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迁移，但由 于目前中国劳动力迁移本身所具有的自发、分 散、组织程度低、季节性明显的特点，很大程 ・１３３・ 度影响了流入地经济增长过程中的要素市场的 稳定，流出地要素短缺现象明显，归纳起来主 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表现。 去了。 同时，农业剩余劳动力大量转移后，农村 剩余劳动力减少，甚至连农村经济发展的正常 劳动力也不够，造成了农村劳动力不是剩余而 是短缺了， “空心村”现象凸显。大量的劳动 力外出，农业发展必要的劳动力减少，导致农 １．农村经济增长的劳动力要素短缺。作为 区域性劳动力迁移的主要部门，农业部门的生 产活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农村劳动力迁移的结 构。中国农业劳动力素质本来就不高，加上年 轻有文化或有一技之长的青壮年随“流”而去， 另一部分人转入当地第二、三产业，使得农业 业发展的劳动力价格提升。再加上化肥、农药 价格上升，农业的发展成本加大，进而带动农 村其他物资价格的上涨，势必造成农村经济增 科技示范与推广在农村出现了“断层”，劳动力 供求结构逆转，收益与预期相悖， “青壮去务 工，种田童老姑”的现象极为普遍。农田耕作 效率下降，土地实际利用率下降，有的地区甚 至造成田地荒芜。这是农业部¨剩余劳动力转 移的直接后果。 ２．农村经济增长的土地资源荒芜。二元经 济结构使得大量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发生迁移， 外出务工家庭的耕地大部分南家中留守的老人 耕种，而家中留守老人体力不足、文化程度相 对较低，只从事简单的农业生产，导致农业生 产先进技术应用不广，处于一种新的耕地撂荒 或隐性撂荒状态。现行的土地产权安排规定， 农村土地所有权归集体所有，使用权分散在各 农户家庭，土地产权不许自由买卖，但使用权 可以转让。农民比较利益很低，负担重，务农 净收益微不足道，这就决定了农民转租责任田 的净收益不大，租赁别人的责任田的净收益也 很少，以至于这种出租使用权的交易事实上难 以进行。而且出租土地还有可能形成地力下降， 利益权衡的结果导致一部分外ｍ务Ｔ农民干脆 撂荒责任田，一门心思打１二 可见，农业剩余 劳动力大量转移造成农村劳动力短缺，进而使 土地撂荒，必将浪费农村经济增长的土地资源 和其他资源，影响农村经济的发展。 ３．抬升农村经济增长成本，缺乏高素质人 才 近两年来，中国逐步实施的惠农，在 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但由于 绝大多数有文化知识、懂技术的农村劳动力长 年在外务工，特色农业和优势产业不能形成， 农产品科技含量得不到提高，产业结构得不到 升级。农村经济增长缺乏高素质的人才和高技 术的支撑，只好低效运行，难以融入世界市场 ． 在低下的发展效率下，更留不住优秀的农村经 济技术人才 例如，有的村庄连个村干部都选 不出来，原因是有能力当村干部的人都“转移” ．１３４． 长的成本上升，造成新的农村发展问题。 （二）收入效应 劳动力不管是从农业部门迁移往工业、服 务业等产业部门。还是从欠发达地区迁移至较 发达地区，都会增加劳动力要素自身的报酬。 ２００８年农村劳动力进城务工经商全年货币总收 入为３５１１亿元，在城镇及路途花费为１０６０亿元， 带回或寄回农村的货币收人约２４５１亿元。务工 收入的增加，很大部分用于改善当前的生存状 态，不管是向奔小康打基础，还是返回移出地 购置实物资产，收入的返回无疑支持了各种经 济支出项目。劳动力要素收入提高也意味着对 工业消费品需求的增加，这可以带动流出地消 费品工业的发展，对落后地区经济有着重要的 乘数效应。 收人返回对农业本身的发展也具有重要意 义。在中国现行的经济和经济环境下，农 业是不具备比较优势的产业，自身经济效率低， 务农收益也低。农业发展急需注入资金，而政 府对农业的投入逐年递减，从改革前占财政支 出的１１％以』二下降到２００８年的４．７％。同时农用 物资价格飞涨，大大抵消了农副产品价格上涨 可能给农民带来的好处。农民负担重，农村各 项事业支出逐年增加，很难挤出资金增加对农 业的投入，收入的返回在一定程度上解了这个 燃眉之急。 （＝ ）产业资本效应 劳动力务 ｌ二迁移的收入返回还是非农产业 资本原始积累的重要来源。大力发展非农产业 是中国欠发达地区经济增长的根本出路。但因 农业自身处境已经很艰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 责任制后聚拢农户的零散资金十分不易，不可 能主要依靠农业自身提供发展非农产业所需的 巨额资金。返回收人中只要有一部分转化为发 展农村非农产业的资本原始积累，其数额和作 用就十分可观，时下的“民工潮”回流现象充 分说明了这一点。可以预见，他们将成为农村 非农产业发展的重要生力军。 （四）技术溢出效应 劳动力流人城市和经济增长较快的地区直 接为流出地免费培训了大批市场经济型人才和 劳动力，先进的技术、管理及经验、做法被迁 移务工人员掌握并随着返乡而在当地扩散开。 这种“干中学”的扩散效应对移出地经济增长 意义很大，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较快地解决劳动 力素质低下的问题，为移出地经济起飞提供合 格劳动力和人才，还使迁移务工人员脱颖而出， 熟悉和适应市场经济运行程序、规则，成为他 们返乡创业的优势。 剩余劳动力流入城市和经济增长较快的地 区既增加了收入，又促进了城乡信息交流，是 城市现代文明向广大农村产生辐射和示范效应 的重要渠道。农村传统的小生产造成信息闭塞、 思想保守，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入城市，农民亲 身感受现代文明的气息，接受城市先进文化、 社会生活的熏陶，生活方式、思维习惯都发生 变化，有的甚至直接融人现代城市文明中。当 他们返回家乡时，城市现代文明也就随之植入 农村。 五、模型建立与分析过程 （一）模型构建的理论依据 新古典主义增长理论认为，经济增长是资 本投入、劳动力投人和技术进步共同作用的结 果。结构主义增长理论则认为，经济增长是结 构转变的一个方面，不同的产业结构能带来不 同的增长速度，因此，劳动和资本从生产效率 较低的部门向生产效率较高的部门转移，能够 加速经济增长。部门问资源的再配置对经济增 长的促进作用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一个更为 现实的问题。 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过程中的一一个很大的问 题是二元结构问题，二元结构改造的核心是传 统农业部门劳动力向现代非农部门的转移。如 何实现这一转移，是发展中国家面临的重要挑 战。这一问题不但关系到发展中国家结构成长 的效应，而且还关系到该类国家经济增长的速 度。中国作为典型的农业劳动力过剩的二元结 构围家，这一问题的分析对其经济增长有着直 接的现实意义。在数量研究上，本文试图从中 国近２０年来经济增长的实际出发，分析出农业 部门过剩劳动力再配置对其经济增长的贡献， 并指出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中国农业部门劳动 力资源的再配置对其经济增长仍具有巨大的发 挥作用的余地。 （二）模型与数据 本文利用经济增长与劳动、资本要素以及 全要素之间的关系，将产业划分为第一产业、 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进行分析，每个部门都可 用柯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表示，如公式（１）所 示。 Ｙ：∑（ａｉｘ 。）ｗｉＬ Ｋ卜 （１） 其中，Ｙ＝ＧＤＰ；Ｗｉ为部门ｉ占ＧＤＰ的份额； ｘｉ为部门ｉ占劳动力的份额；Ｚ。为部门ｉ占资本的 份额；部门ｉ为第ｉ次产业（ｉ＝ｌ、２、３）；ｄ为ｉ部 门商品增值系数；Ｌ代表劳动力数量；Ｋ代表资 本存量。 依照钱纳里的观点，一国ＧＤＰ的增长被分 解为几个部分，它们分别是资本积累、劳动力 增长、全要素生产率ＴＦＰ的增长。由公式（１）可 得到关于ＧＤＰ增长和ＴＦＰ增长的分解公式，如公 式（２）、（３）所示。 ＧＤＰ的增长率： （ｄｙ／ｙ）＝［３（ｄｉｌ１）＋（１一ｐ）（ｄｋ／ｋ）＋ｐ 、．１ Ｗ （ｄｘ／ｘ．）＋ １ ｗｉ（ｄ ｏ【／ａ。）＋（１－［３） Ｗｉ（ｄＺ／Ｚ ） （２） ＴＦＰ的增长率为： １３∑Ｗｉ（ｄｘ／ｘ。）＋∑Ｗ （ｄ ／仅ｉ）＋（１－１３）∑Ｗ． （ｄＺ／ｚｉ） （３） 其中，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可分为劳动力 再配置效应 ∑Ｗｉ（ｄｘ／ｘ ）和其他因素（如资本再 配置）带来的增长。如果得到较为可靠的有关资 本存量的资料，则还可以计算出资本再配置的 效应。但遗憾的是，目前中国比较权威的统计 资料《中国统计年鉴》上没有资本存量的统计 数据，要计算资本因素造成的ＴＦＰ的增长就需要 大胆假设，这不是本文分析的重点。本文只突 出劳动力再配置的作用，而将包括资本因素在 内的其他因素造成的ＴＦＰ增长归结于净ＴＦＰ效虚。 因为中国的劳动力资源绝大多数是农民，中国 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力过剩的国家，过剩劳动力 从农业部门转移列非农业部门意味着结构调整。 表２分阶段ＧＤＰ增长率（％） 年份 平均 １９７８～１９８８ 虽然存在着一定的误差，但亦可反映基 本情况。１３值的估算是建立在部门资本 存量基础上的，对资本存量的不同估计 得到不同的Ｂ值。因此，在估算劳动力 ＧＤＰ增长率 ９３２ 平均 １９８８～１９９８ ８．７８ 平均 １９９８～２００８ 平均 １９７８～２００８ 注：分Ｉｔ￣９．７ｌ ９．６８ 的再配置作用时，根据有关计算中国的 ＧＤＰ增长率是按照不变 生产函数的文献，笔者采用１３＝Ｏ．４， Ｂ＝０．５，１３＝０．６来进行测算。对ＧＤＰ增 长的有关计算是通过对１９７８～２００８年期 间和对３个分阶段１９７８～１９８８年、 １９８８～１９９８年、１９９８～２００８年分别展开 价ＧＤＰ数值，利用几何平均法计算出整 个时期和分阶段的ＧＤＰ的增长率。 的，计算结果如表２所示。各因素对 ＧＤＰ的贡献测算如表３～表５所示。 在上述分析结果的基础上，对ＴＦＰ 增长分解为劳动力再配置和净ＴＦＰ增长 率，得到的结果如表６、表７所示。 （三）计量结果分析 表３～表５说明了多个因素对ＧＤＰ增 长的贡献。通过测量ＧＤＰ的增长率以及 三个１３值（１３＝０．４，ｐ：０．５，１３：０．６）得出 了多个要素贡献度估计值的范围。由于 改革初期中国较低的资本存量和较高的 投资率使１９７９～２００８年间的资本存量的 年平均增长率为１７．８７％。资本积累使 表５全要素生产率对ＧＤＰ增长的贡献（％） （％） ｉ ＴＦＰ对ＧＤＰ增长的贡献（％）对增长率的贡献 ＣＤＰ增长了４．１—６．１个百分点；劳动力 的增加使得ＧＤＰ增长了１．Ｉ～１．６５－百分 点；而１９７９～２００８年间的ＴＦＰ增长对 ｐ＝Ｏ．４ ｐ＝Ｏ．５ ｐ＝０．（ 平均 平均 平均 平均 １９７９～ｌ９８８ １９８９－１９９８ ｌ９９９－２００８ ｌ ９７９－２００８ －０．３４ ３ ６４ ３３８ ２．１１ Ｏ・７７ ｌ．８８ ｉ ＧＤＰ增长率的贡献则为２．２～３．７个百分 点。 ６６ Ｊ ４・１５ ｌ ４．３・８５ ２．９５ 表６、表７把ＴＦＰ增长分解为劳动力 再配置和净ＴＦＰ增长率。在进行估算 注：表３、４中资本和劳动力的复合增长率是如下得到：用各 年份的ＧＤＰ、Ｋ、Ｌ的数据作时序回归，得出Ｋ、Ｌ的系数，用系数 乘以Ｋ、Ｌ各自相应年份的增长率得出复合增长率一由于ＴＦＰ是 时，笔者做了两组数据，一组是按照统 计年鉴有关数据推算出的，另一组则是 在统计年鉴数据基础上又增加了流动人 口的估计值而推算出的。根据世界银行 的估计，中国目前的流动人口达到１．５ ＧＤＰ增长中无法由Ｋ、Ｌ的投入解释的残差，所以，无法计算ＴＦＰ 的复合增长率，所以，其对应栏内的数据缺省．．原始数据取自 《中国统计年鉴》有关年份。 亿人次。考虑到１９８８年以前的农业产值 如果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劳动生产率高于 第一产业的劳动生产率，则 （Ｗ ２）一（ｗ ／ＸＩ）＞ｏ（ｗｅｚｘ３）一（ｗＩ／Ｘｆ）＞Ｏ 增长较快，且第二、第三产业的自由化程度较 低，因此，这一时期农业劳动力外流较少。中 国大规模的农业人口外流应当发生在１９８８年之 由前面的分解方程可知，重新配置从农业 后。因此，在计算第二组估计值时，本文假定 １９８８～１９９８年间的流动人口有１．４亿左右， １９９８～２００８年间的流动人口则有６０００万。 部门流出的劳动力，将产生一个正的配置效果。 在已有的统计资料中不能得到有关部门资 本存量分配的确切资料，因此，笔者根据历年 来的资本增量在扣除一定的折旧（折旧率为５％） 的基础上计算出资本存量的估算值。这样计算， ．表６表明，１９７８年以来的劳动力再配置对经 济增长的贡献只有０．４５～０．５７个百分点。而且， １９８８～１９９８年的劳动力再配置作用明显低于 １３６． 表６劳动力再配置效应１（不考虑流动人口） 劳动力再配置效应（不考虑流动人口） Ｂ＝０．４ Ｂ：０．５ Ｂ＝０．６ 净ＴＦＰ再配置效应 １３：０．４ ６＝Ｏ．５ Ｂ＝Ｏ．６ 济和社会现象。改革开放 以来的制度以及经济 结构的变化，都使得不同 时期呈现出不同的转移特 征，并且在新时期城镇化 的情形下出现了新的发展 １．０２ 平均 １９７９－ｌ９８８ Ｏ．５８ ｝０．７２ Ｏ．８６ 一Ｏ．９２ ０．Ｏ５ 平均 平均 ｌ９８９－１９９８ １９９９～２００８ １＿３８ ０．８０ １．７２ ０．９７ ２．Ｏ６ １．０４ ２．２６ ２．４９ ２．４３ ２．８８ ３．２８ ３．２８ 平均 １ ９７９￣２ｏ０８ ０．９５ １．１１ １＿３２ １．６６ １．８４ ２．４９ 趋势。作为劳动力要素迁 移的经济增长效益，无论 是理论上对转入地和转出 表７劳动力再配置效应２（考虑流动人口） 劳动力再配置效应（考虑流动人口） Ｂ＝０．４ Ｂ＝０．５ Ｂ＝０．６ 净ＴＦＰ４￣配置效应 Ｂ＝Ｏ．４ Ｂ：０．５ Ｂ＝０．６ 地的影响，还是对国民经 平均 平均 １９７９￣１９８８ １９８９￣１９９８ ０．５８ ０．５３ ０．７２ ０．６７ ０．８６ ０．８ －０．９２ ３．１１ ０．０５ ３．４８ １．０２ ３．８６ 济增长总量及增长速度所 带来的影响，中国区域性 劳动力迁移的实践都给出 了很好的实证案例。本文 平均 平均 １９９９－２００８ ｌ ９７９－２００８ ０ｌ２ Ｏ．４５ ０－２５ ０．５５ ０＿３ ０．５７ ３．１８ １．６６ ３．６ ２．４ ４．Ｏ２ ３．２４ 资料来源：据《中国统计年鉴》有关年份整理。 利用新古典经济的经济增 １９７９～１９８８年间，这与事实是不符的。１９８８年 以后，不受户籍制度约束的乡镇企业创办和活 动规则逐步放松，吸收了大量农业外流劳动力。 长模型，采用理论与实证相结合的方式来探讨 中国劳动力区域间转移对经济增长带来的效应， 最终研究结果表明，尽管劳动力的区域性迁移 这种外流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显然没有在 官方数据中反映出来。表７表明劳动力再配置对 带来的效应有正有负，但在经济增长的资源配 置中，区域性劳动力迁移为中国经济增长提供 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则显著得多。它使ＧＤＰ在 １９７９～２００８年间增长了０．９５～１．３２个百分点，其 中１９８８～１９９８年间的贡献最为显著，达到１．３８～ ２．０６个百分点。净ＴＦＰ在整个时期对经济增长的 贡献则为１．２５～２．３５个百分点。 了强大的支持和贡献，劳动力地区间非均衡分 布的情形在其再配置过程中提升了经济增长的 效率 参考文献 ［１］高Ｉ１１力．区域经济发展与劳动力迁移【ｌ】 南开经济研究， １９９５，（２）：２７—３２． 通过表３至表７对ＧＤＰ增长因素的分析和对 劳动力再配置以及ＴＦＰ的增长分析可以得出如下 结论。 【２】袁晓辉，王卫卫．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富转移”模式初 探日］．江西财经大学学报，２００５，（１）：３１—３３． ［３］赵耀辉 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及教育在其中的作用——以 四川省为基础的研究 经济研究，１９９７，（２）３７—４２． 第一，中国初始阶段净ＴＦＰ的增长中有较大 部分应归因于１９７８年开始的改革，是经过ｌ０年 和计划经济的过度管制之后，国民经济在 １４１朱农论收入差距对中国乡城迁移决策的影响Ｕ］．人口与 效率上的一次恢复。农业改革的成功在初始阶 段对ＴＦＰ增长有重大作用，制度因素在ＴＦＰ增长 中应占有重要地位。 第二，考虑到流动人口，来自农业部门劳 经济，２００２，（５）：１０—１７ 【５１蔡日方劳动力迁移的两个过程及其制度障碍【『ｌ＿社会学研 究。２００１，（４）：４４—５１ ［６］朱春燕报．２００５ 农村劳动力转移与城乡协调发展 江汉大学学 （２）：２４—２８． 动力的再配置作用是巨大的，在整个时期占ＴＦＰ 【７１蔡目方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ｆＭｌ＿北京：社会科学文献 出版社．２００８． ’ 增长的３２％～４５％。而在第二个时期，劳动力的 再配置占到ＴＦＰ增长的３８％～４４％。美国１９４８～ ｆ８１周宇飞析 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负反馈分 １９６９年问劳动力再配置仅占ＴＦＰｔ￣长的１３％。劳 动力再配置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是巨大的， 它在全要素生产率中应占据重要地位。 六、研究结论 中国集体经济，２０１０， （１）：１卜１２ ｆ９１蔡眈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一城乡就业问题与对策 ｆＭｌ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２． 【１０】蔡日方中国工业重新配置与劳动力流动趋势 业经济，２００９， （８）：５－１６． 中国Ｘ－ 中国作为全球经济增长最为迅速的发展中 国家，在工业化进程逐步推进的同时，劳动力 区域性转移成为二元经济结构中一个凸显的经 （责任编辑：杨艳军）
